一直到藍優盡開始在早餐店的後場,一點一點地捏出了鳳梨酥,一切有了改變的契機。認真問起藍優盡想做鳳梨酥的理由,幾個很有理由的理由都不如他告訴我的一個影像。小時候的藍優盡有時候還是得跟一般農家子弟一樣,跟著父親稻田園裡做點細軟的工作,或着背個小籮筐跟在父親身邊,也讓爸爸看著,總比在三合院裡無所事事好些。
藍優盡說,那個因為在台地高低起伏的坡度上,常常跟在父親高大身影后,只看得到父親背在腰間的臀架,一把鐮刀插在其中,仿佛像是老爺鐘的鐘擺一樣,始終在中點晃向左右,“看著看著很安心”的感覺。
藍優盡說,這是做鳳梨酥時,想給買鳳梨酥的人的一種感覺。
一種父子間,從鳳梨到鳳梨酥,從曾祖父到爸爸,一種安心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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